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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GG扑克室(ggpks.com)报道】
第十三章 人际关係总是如此错综複杂(二) 「身亡?」我瞪大了眼睛,这则消息霎时消弭掉刚才萌生的猜疑,但老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怪怪的。假设阿圣的背景像阿诚那样单纯,那陆行云是怎么认识他的?是在什么场合下见过面?
如果陆行云说的都是真的,那……想到这里我顿了一下,很可笑地发现自己其实对阿圣的过去一无所知。阿圣什么也没透露,我们什么也不知情,只能在这里瞎猜乱想,根本不知道事实到底如何。
「原来你们在这里啊!」阿诚突然出现在房门口,没好气地嚷:「刚一从厕所出来就没看见人,厚,要上楼也不说一声!你们在开什么祕密会议啊?」
我望了他一会,然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:「阿诚,这次总该轮到你了!」
「嗄?」
隔天一早,我们到校时,只看见穿堂的布告栏前被黑压压的人头包围得密密麻麻,大家交头接耳、议论纷纷,嘈杂得像是拥挤的夜市。
「怎么回事?」阿诚见此阵仗早就傻了眼,随手就往里头抓了一个人来问话:「欸,借问一下,你们在看什么?」
「咦?」那个被抓得莫名其妙的男同学回他一个很无辜的表情,「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我只是看到好多人围在这里,就……好奇地过来看看而已,但我根本什么也没看见……」
「去去!」阿诚立即挥手赶走对方,回头跟我说:「我看我们别凑这个热闹吧!再等等教官应该就会出来赶人了,走吧!」
他说得真是时候,话才刚落下教官就马上赶来驱散了人群,命令大家快回各自的班级去。正因为如此,我才得以见到令大家好奇围观的东西竟然是──照片?我眨眨眼,确定自己没眼花,确定布告栏的版面通通被大大小小的照片塞满了。
我不理会阿诚的催促声,也不管教官正在撕除这些照片,逕自走了过去,越是浏览就越是吃惊。
其实这些看起来都像是偷拍照。拍摄的手法很粗糙,让人感觉是在仓促的情况下造成的失焦和模糊。相片中有个统一的主角,天色大多都在傍晚或夜晚,虽然没有清晰地捕捉到主角的正面,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是一名身材相当高挑的少年,每一张都是少年在痛殴别人的画面,甚至有几张是打到见红的。
怪不得大家讨论得这么热烈。
「同学,同学!」教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「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?赶快回教室去,没什么好看的!」
阿诚迅速将我拖走,「不就几张对焦都对不準的无聊照片嘛!还是管好自己才重要啦!」
确实是很无聊的照片。
但是我竟然觉得莫名地心惊,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还没清除乾净的布告栏。
照片中的少年……好像一个人。
「刚刚那个……」
我想问问阿诚的意见,他却突然凑过来咬耳朵:「你看、你看,阿圣比我们还早到,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鬼地方过夜,那得多早起床啊……脸色看起来是很正常没错,可是天晓得那个红毛有没有虐待他、不给饭吃之类的啊……」他用眼神向我示意坐在教室内安静念书的阿圣。
他像是察觉到我们的到来,从书中抬头,对我们微微笑了一下。
我只能僵硬地扯着嘴角回他一个笑容。
「……反正都派我出马了,就包在我身上啦!」阿诚没注意到我不自然的神色,逕自保证道:「你儘管放心吧!如果说服失败还有其他办法的,所以平常心看待就好了啦!」
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,不禁感触阿诚的神经粗归粗,其实还挺贴心的。虽然说昨天委任他当说客他本人还有点抗拒,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跃跃欲试,我也就比较安心了。
阿诚的计画很简单(事实上也称不上什么计画),就是拼命找话题跟阿圣抬槓,旁敲侧击得到一些情报,再婉转或直接地叫他离开陆变态。只可惜阿圣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,不管阿诚怎么说都给他软钉子碰,我默默观望着他们彷彿相声般的吵嘴,心里想的却是早上见到的那些奇怪照片。
班上的人也议论纷纷,说张贴者是为了报复啦、有人想红啦……诸如此类的臆测,课堂上也有同学要老师们发表看法,但师长们只是一笑置之,不愿多谈。坐在我斜前方的阿诚嘟哝着「又不是裸照有什么好吵的」,我闻言嘴角抽了一下,险些笑出声来。
不过即使如此,我仍然想确定一件事。
「照片?」午休时间被我叫出来的程御翔语气不是很和悦地说,「又不是我贴的,问我做什么?」
「那你看见了对吧?」
「看了又怎样?」他的样子不太耐烦,「学长,我说过不要随便跑来跟我搭话……如果你不想再被某人绑去度假就该听我的。」
「是你对不对?」
「什么?」
我瞄瞄周围来去的人潮,压低了声音问:「那个被拍摄的主角是你对不对?」
他漂亮的嘴唇勾起一个大弧,露出整齐、洁白的牙齿,「哈哈哈……那么模糊你还能看得出是谁吗?」
「其实不太能。」我被笑得有点发窘,「但我觉得那个人很像你。」
「是我没错。」他摊手,大方地承认,「这答案满意了吗?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了。」
咦?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爽快,我着实愣了一下,可是马上意识到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:「学弟,你也紧张一点行不行!那些人分明是针对你啊!」
「你说的『那些人』是指谁?」
「还会有谁!」
「随他们去吧。」
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真是皇帝不急、急死太监!
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难看,他无奈地又道:「就算当面与陆行云对质好了,他要嘛装傻、要嘛推卸责任,你能奈他何?」
我无话可说。自己也只能替他乾着急而已,根本帮不上什么忙。
话都说到这里了,我没有再啰嗦什么便回去和阿诚碰头。
「怎么样,他还是没有改变心意吗?」
阿诚摇摇头,一脸疲惫,「说真的,我想放弃,可是又觉得很不甘心。我完全不敢想像往后他都跟那个红毛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情景。」
一个屋檐下……我猛地搭上他的肩膀,「阿诚,你找过马叔叔没有?」
他呆呆地张着嘴,半晌才说:「没、没有。」
「阿圣说过马叔叔不是他的生父,但他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,马叔叔知道的事应该比我们多吧?」
「对耶!」他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,「那好,等等我们一起去找他,阿圣那边……静观其变吧!」
第十三章 人际关係总是如此错综複杂(三) 阿圣那边啊……的确是挺伤脑筋的,但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,他根本听不进他人的劝解,我们也只能默默地目送他跟着黑衣男上车驶离我们的视野。
「走吧!」阿诚拍了拍我的肩膀,然后将书包递给我。
当我们来到马叔叔家时,他的神情并不是很惊讶,反而显露出有点莫可奈何的样子。
「我正在想你们什么时候会过来……」他叹了一口气,「我知道你们是很重义气的好孩子……但是关于圣武的事我必须丑话说在前头,知道这一切对你们而言只有坏处、没有好处,甚至可能会因此被捲入不必要的麻烦里。」
「现在就已经够麻烦了。」阿诚摊手道。
「不后悔?」
「绝对不会。」
「真拿你们没办法。」他的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欣慰地摸摸我们的头,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,「也许你们已经听说了,我并不是圣武的亲生父亲,但我确实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看待。他的父母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,可惜太早离开人世。他们俩……其实是我的姊姊和姊夫,姊夫他受石老先生──也就是他的父亲──所託调查竞争对手们是否私底下进行违法勾当,有些人想销毁这些资料,于是偷偷派人谋害圣武的父母,製造假意外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煞车失灵导致摔落山崖身亡。」
听到这里,我和阿诚交换一个眼神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我向来认为电视剧里演得再怎么曲折坎坷都太不真实,早就见怪不怪了,但真的没想到现实生活却比想像中更加戏剧化,也更加不容易,真不知道这些年阿圣是如何熬过来的。
「所以……阿圣是石老先生的孙子?」我问。
「是的,唯一的孙子。事发当时,圣武是被他母亲及时推出车外才幸免于难,石老先生为了保护他,不惜买通媒体、对警方施压,对外宣称死亡人数是三人。从那时起,练鹰从了母姓,改名叫圣武,过继给我抚养,为的就是躲避敌人的眼线……只不过我没料到圣武那孩子不顾身分曝光的危险,拿强纳森非法交易的帐目跟对方交换条件。来,我们到里面谈。」
他请我们到客厅坐下详谈,阿诚还没坐稳就急着问: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」
「他坚称是白虎……是风氏企业的当家程威杀死他的父母,但找不到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。」
风氏企业的当家?我瞪大了眼睛:「那不是学弟的──怎么可能?不,我是说那个人怎么会是杀人兇手?」
虽然那次与罗家兄弟参与晚宴,和程威先生只有一面之缘,但他那风度翩翩、温和有礼的模样令人过目难忘,谁会想到他可能是个杀人兇手?
马叔叔摇头,「我也无法肯定,没有证据,真相到底如何也没人清楚。」
「但你说阿圣他……」
「他那时只有九岁,坚称是有人蓄意谋杀,警方照他的说词到现场蒐证,在杂草丛中找到一把改造手枪,比对指纹后发现拥有者是一个有前科的男人。」
「枪?男人?」我们愣愣地问。
「是的。其实车子有个轮胎是破的,警方在里头找出几枚弹壳,当时几乎可说是罪证确凿了,但是循线逮人时却发现那个嫌疑犯已经死了,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。」
我觉得喉咙有股被掐住的感觉,「……结果?」
「结果……」马叔叔揉揉太阳穴,眼里满是无奈与沧桑,「案子破不了,也就不了了之,再加上石老先生封锁消息,外界的人都以为只是一场意外事故。圣武他……到现在仍旧认为兇手就是程威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……东环,学诚,我相当了解你们的心情,不过他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动,现在我只怕强纳森那边出尔反尔,资料到手便杀人灭口。赤蝎的为人心狠手辣,他的儿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善人。」
「可、可是……」听了这些彷彿凶杀片的情节后,我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说不清楚,「杀人耶,他们……」
「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,天天都有人死掉,谁在乎?」
谁在乎?
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觉得很难受。
这种出人命的社会头条几乎天天上演,谁在乎?
「那,叔叔,我们该怎么办才好?没有办法了吗?」阿诚问。
马叔叔凝望着自己交握的双手一会,低声道:「我想,目前唯一敢和他们正面交锋的只有程家了,这两家是世仇。你们……和程御翔的交情如何?」
学弟?我讶异地和阿诚对望一眼,他对我点头。
「还……算可以吧。」我有点迟疑地说。以学弟对阿圣和陆行云的态度相比,他对我真的算不错了。
「也许你可以透过他请求程家的帮助。」
「呃,可是我不认为他会理我耶……」
这时阿诚露出奇怪的表情,问:「为什么不直接请阿圣的爷爷出面?」
马叔叔笑了一下,笑得有点苦涩,「这个嘛,我当然不是没有考虑过,只是他爷爷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,身边能使唤的只剩下佣人和保镳而已。更何况……圣武他根本不想让老人家劳神伤身。我之所以会提到程家,是因为他们是最了解陆家的人,如果能和他们打好关係,事情将会顺利许多。」
「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……」当我看见马叔叔眼里的哀愁时,后面再多的丧气话都吐不出口了。叔叔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艰辛,一个大男人要努力工作,要独自抚养小孩,要当小孩的心灵导师……
「我会试试看的,谢谢你,叔叔。」
虽然说会试试看,但我还是很烦恼。
学弟比我更讨厌陆变态,躲他都来不及了,哪还会帮我呢?
「欸,走啦!」阿诚推了心不在焉的我一把,率先走进班级队伍,「要升旗了,发什么呆?」
被他这么一推我才发现今天是每个礼拜的升旗日。啊,也好,这样就有机会可以遇见学弟了。
「怎么了,没睡饱吗?」列队位置在我旁边的旁边的阿圣转过头来关心道。
我呆呆地瞪着他非常正常的神情,彷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「没事。」我给他一个微笑便不再多话。
他沉默地望了我一眼,似乎有话要说,但这时候队伍已经开始动作,只得跟着大家走。
升旗典礼的过程通常是又臭又长,不过今天的校长难得不啰嗦,讲了几句勉励学生的话之后便把麦克风交给教官。
教官首先瞄了一下手里的讲稿,然后以像是在谈论天气的语气道:「最近有人在公布栏张贴一些无聊的照片,这是很不好的榜样,呼吁各位同学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……」
唉!果然引起关注了,只不过干的人不是学生而已。
我悄悄往阿圣的方向瞄,他仍旧维持稍息的动作,神情相当专注地聆听台上的发言,旁人不管怎么看都会觉得他是个乖巧的模範生。再往前排的阿诚看去,他却不停地点头,竟然是在打瞌睡,这种随时随地都能「进入状况」的体质还真是强悍。
第十三章 人际关係总是如此错综複杂(四) 不知道学弟……我不由自主地往一年级的队伍望去,却正好瞄见一个人影走向办公大楼,我瞇起眼睛,发现那个人影就是程御翔。
他要去哪?
我踌躇了一会,也挣扎了一下,最后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。这个时候当然不能随意离开,不过我佯装自己身体不适,班长这才愿意放人。
学弟的脚程挺快的,我得小跑步才不会跟丢,依照他的方向来看似乎是要到教官室去。
噢,他真的进去了。
我连忙弯下腰来,像鸭子走路一样慢慢移动到窗台下偷听。
「报告。」学弟的声音。
「你就是程同学吗?」
「是的。」
「嗯,不好意思,突然把你叫来……事情是这样的,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一封文件,里面装了一些……」
「什么?」
「装了这些,你过目一下。」
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,悄悄撑起上半身,正好瞄见学弟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照片观看。
那个该不会是……
「本来我们以为只是学生的恶作剧,但今天收到这封匿名的文件,里面说被拍摄的主角是本校的学生,指名道姓说是你,因此我们找你来只是想进一步了解实情。程同学,这真的是你吗?」
程御翔轻轻放下照片,淡淡一笑:「教官,我觉得安华是个很祥和的地方,老师们也都很关爱学生,对于有困难或是行为偏差的学生都会施以援手,你说是吗?」
被反问的教官愣了愣,接着微笑道:「是啊!只要有心改过,我们会尽全力协助的。」
「那么,我想请问教官,你看得清楚被拍的人是谁吗?」
「嗯……不是很清楚。」
「既然如此,我说这个人不是我,教官愿意相信吗?」
「当然。只不过……」
程御翔像是察觉到什么,语气微扬:「只不过?」
「程同学,你一个人住吗?」
「是的。」
「父母都在外地工作?」
从我的角度可以约略看见他拧了一下眉毛。
「没错。请问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?」
「并没有不妥……只不过信件里还有提到你的资料,我们觉得有点奇怪,才会这样问你,希望你别见怪。」
「可以让我看看吗?」
那教官也爽快,立即将信函递给他。
他浏览之后,嘴角微微上扬,像是在嘲笑,「喔,这上头写的都不是真的。」
「黑函吗?」教官似乎不疑有他,望着牛皮信封皱眉,「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人?儘管说出来,我们可以协助……」
「谢谢教官,我没有困难。」他笑着回绝了。
看这情形应该是约谈得差不多,我也该闪人了。只不过才刚转身就望进一双漆黑晶亮的眼眸。
「……」我硬生生憋住想大叫的慾望,又惊恐又困惑地瞪着不知何时蹲在我身后的罗海封。靠!走路竟然没半点声音,像鬼一样!
「你……」我很想骂人,不过现在要先避开学弟的视线,再来好好跟他算帐,于是我抓着他赶在学弟出来前躲起来。
「你为什么要偷看?」罗大少率先开口,那严肃的神情、口吻好似我是个做错事的小孩。
「那你为什么要跟蹤我?」我没好气地反问。
「我没有……」他大概是觉得心虚,小麦色的俊脸渐渐发红,目光微微往旁挪开,「我只是……」
唉!跟他计较也没意义。「好啦,我承认我偷看是不对的,」我叹气,「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学弟会怎么处理那件事。」
他回我一个怪异的眼神。
那什么眼神……「你刚刚在我旁边应该也听到了吧?」
「听到了,」他微微蹙起眉心,「东环,你……不是想请他帮忙吧?」
……不知为何听见他叫我的名字有种很彆扭的感觉,明明是我自己要求的。我暗自赶走从心里涌上来的怪异感,乾笑道:「我有这么说吗?」
「如果你没有那个打算,是不会跟到这里来的。」
该死!为什么他这么了解啊……
「好啦,就当作我──」
「学长,在聊天?」带着讪笑的嗓音在我脑后响起。
听到这句问话的同时,我立即装出无辜的样子转身面对程御翔,「我……我们没有在谈什么奇怪的话题喔,只是聊天而已!」
「喔,在厕所里面?」他的嘴角剧烈地颤抖,应该是在努力憋笑中。
我狠狠白他一眼,「哪条法律规定不准在厕所聊天?」
噗哧一声,他摀着肚子大笑起来,完全无视我和罗大少莫名其妙的眼神,「坦白说有什么关係,我又不会吃了你!我早就发现你在外面偷听了,你真的很不适合当跟蹤狂,技术超烂!哈哈哈……」
他这么直接地戳破又大肆嘲笑,让我的脸庞冷热交错,八成是一下红一下白,非常难看。反观罗大少,一点窘迫的神色都没有,双眼还直勾勾地望着他。
「程学弟,陆行云是在威胁你,你不採取任何行动?」
罗大少开门见山的态度吓了我一跳!
我有没有听错?他……他这样单刀直入地问,实在有点那个耶……难道他也讨厌陆变态?
「罗学长,我问你,」程御翔不答反问:「你知不知道陆行云为什么要留住马圣武?」
我看向罗大少,他露出困惑又有点吃惊的神情,似乎发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。
「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……但应该不可能的,那个人早就不在了……」
「若是我说那个人根本没死呢?」
我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是阿圣。
罗大少应该是不晓得石、陆、程三家恩怨的,应该。不过罗大少曾帮过我很多忙,也从不多问什么,或许现在让他知道情形会比较好,说不定他会有更好的对策。
程御翔瞟了我一眼,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,也不给我发言的机会便直接全盘说出。
「这本来就不干你的事,但是让你知道也无妨。」他漫不在乎地说,「更何况,石练鹰与你非亲非故,你知道以后又不能拿对方怎么样,再说了,你家里管得严,自己都快顾不来了,还想帮别人?」
他好像说中了,因为我看见罗大少的眼神黯淡下来,原本就没什么起伏的神情变得更僵硬。
我感觉气氛有点冷冽,忙不迭把学弟拉到一边说话:「欸,你也婉转一点嘛,这样有点伤人耶!还有,那个陆变……不,陆行云以后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,你确定要继续放任下去?」
他的一只眼睛透过浏海的空隙斜斜瞪着我,「你怎么不直接说出你想叫我去跟人家谈判?」
呃,我的企图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……
「我知道你重朋友情义,但也别太过头。」他低头看了看腕表,然后跟我们挥挥手,「差不多要打钟了,拜拜!」
学弟相当潇洒地走人了,留下我和沉默不语的罗大少四目相对。
「很在意吗?」我问。
他知道我问的是学弟刚才那番话,摇了摇头:「他说得没有错。我确实没有办法介入他们之间的纷争,但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儘管开口。」
他不但不计前嫌,而且热心帮忙,着实让我满感动的。这么大方、讲义气的人不多了,怎么就是没人跟他做朋友呢?呃,黄子君不算在内的话。
接下来,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回到教室去了。
进门时正好碰到散会回来的阿诚和阿圣,他们都问起我刚才的去向,我实在懒得解释前因后果,随便敷衍了一句肚子痛将他们打发走。直到放学,阿圣因为「某人」的缘故先行离开了,剩下阿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瞪着我看,好像我在他午餐里偷偷加料似的。
「老实说,你干了什么好事?」他一开口就没好话。
「好吧,我招,你的巧克力饼乾是我吃的。」
「干!我还在想说是谁那么好胆!原来是你,给老子吐出来!──不对,你休想唬弄我!」他这回头脑难得地灵光,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捏阿捏,报「一吃之仇」:「是不是跟阿圣有关?说好了没有秘密的喔!在我用刑之前最好老实招!」
被捏得很痛的我真想直接送一拳过去,怎会有这么暴力的损友啊!
当他听完我跟蹤学弟的过程后,他不停地骂我无聊、笨蛋,「他若是打定主意不帮忙就是不帮忙,你能拿他怎样?我看他根本就是讨厌阿圣,恨不得陆什么的虐待阿圣吧!他姿态摆那么高,我也不想求他啦!」
这番话表示出他的不满与不屑,想必他对学弟的印象分数已经变成负数了。关于学弟,我一直都没能摸透他在想什么,所以我不能为他辩护什么。我想学弟一定有他自己的立场和考量,我没有办法强迫别人做他不愿做的事。
也许这场闹剧得上演很久。阿圣一天不解开心结,就很难回到原来的生活。
我们都觉得很头痛,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,但却没想到最终有人十分阿莎力地帮我们解决所有麻烦事。
当我们走到校门口时,程御翔马上走了过来,非常简洁有力地对我说:「走。」
「……呃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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